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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赤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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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因為擔心著阿軟,玉隼辛一走後不久,晟婳便醒來過來。

打視著周圍,看見自己在這個小苑裏,阿軟仍在一旁未有與自己分開。心下有些許疑惑不解,整理好自己衣著後自己坐在床邊輕呼道阿星,問著適才發生之事。

阿星自是清清楚楚地將事情前後的經過講與晟婳,只是因為得了玉隼辛的吩咐,省去了一些內容,其中便有著玉隼辛與玉隼蒼則爭執的過程還有玉隼辛說的那些話。

晟婳感覺自己好累好累,並不想再探個究竟,於是也沒有細細追問。

看著自己身旁還在昏迷的阿軟,神色之間甚是糾結難受。晟婳的心不禁也有些難受。

知道在玉隼辛給眾人一個交代前自己不得離開這苑子半步,所以晟婳便安下心來,看著阿軟的病癥,心裏有些著急。

晟婳在暗處避著阿星翻開了九州圭簡。

翻開就如平常書簡一般的九州圭簡,這九州圭簡上並沒有任何字畫,只是一片空白。晟婳當下輕啟朱唇,用牙齒咬破左手食指,滴一滴血在九州圭簡上,九州圭簡頓時閃出金光。晟婳知道這才是九州圭簡的真正面目。

早在晟婳出發離開漠荒之前,娭毑便說過九州圭簡是九州中的奇書,僅此一本,叫自己千萬不得在外人旁洩露或者翻看。又因害怕晟婳不小心丟失圭簡或者被他人奪去,便在九州圭簡上施了靈術,只能以晟婳一人之血才可打開,若他人打開或者得到也只能看見一卷普通的沒有內容的竹簡。

且這九州圭簡也甚是奇特,在晟婳滴血之後也只是閃著金光的一本圭簡,簡上仍是空白。晟婳輕輕在九州圭簡上用手寫下四字——“紅赤靈狐”。簡上便立即顯現出關於紅赤靈狐的內容。不過仍是只有寥寥幾字。與晟婳記憶中看到的內容一般無二區別。

晟婳再寫下三字——“迷榖樹”。簡上顯出“狀如榖而黑理,其華四照,佩之此木不迷。”也是只有一點信息,與晟婳從他人口中知道的內容無二差別。晟婳不禁有些有些洩氣了,從九州圭簡中竟也不能找到阿軟與迷榖樹之間有任何關系。這可如何是好?自己從小疑惑的東西,在九州圭簡上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而現在連九州圭簡也不能解答自己的疑惑了。

晟婳怔怔地看著九州圭簡,不一會兒有看看阿軟,眼中滿是愁困之色。就這樣發了會兒呆,晟婳計上心來,又輕輕在圭簡上寫下兩個字——“玉隼”。

九州圭簡竟無故移動了一下,金光竟逐漸變弱,過了一會兒才恢覆正常,上面顯出甚多字來:

玉隼——四大座下神族之一蒼龍一族姓氏。……其族長玉隼堊(e)與其弟玉隼戰於混沌初開後一百萬年合謀戮害第二十五位九州執掌者。九州大變,爾後與其他三神族爭奪九州執掌之位,大戰兩萬年致九州哀鴻遍野,民不聊生……玉隼氏奪得聖位。但因軍力受損不足,無以牽制其他三族,遂奪九州東靈力最繁盛之”不知為何,內容從“之”字後便沒有之後了。

晟婳讀後大驚,現今是混沌初開後一百零三萬年,也叫九州一萬年。看來九州唯一執掌者被害就是發生在三萬年前。自己明白成王敗寇的道理,自己也知道萬年前九州大亂。卻不知是因為執掌者被害才引起的大亂,更不知這一切全因玉隼一族。

照現今情況看來,這九州圭簡應是一位三萬年前的前輩所寫,因為這編撰者竟知曉三萬年前的秘聞;又或許是聽誰人講述編的此簡……。這簡記錄了九州的人文地理,歷史政治。而這“玉隼”便是這位作者最後所寫的內容了,也許是因為什麽事故耽擱,連這最後寫的“玉隼”的內容竟未有完成。

晟婳本想找出阿軟昏迷與去破壞迷榖樹的原因,未想到這玉隼一氏竟有如此多的秘聞隱事。自己對於這九州圭簡的撰寫者,還有這九州圭簡為何會被娭毑得到非常困惑。不過眼下阿軟還在昏迷著,晟婳也顧不上去想那麽多。

之後晟婳又翻了翻九州圭簡,卻是未果,只得作罷。

小心翼翼將九州圭簡收好,便對著阿軟發呆。

良久,已是傍晚。

阿星端來吃食,晟婳因為最近發生之事擾心,沒有胃口。在阿星的催促下寥寥吃了幾口,阿星正收拾碗筷。

突然地下有著震動,且特為明顯。饒是晟婳也驚了一下子。不久,一聲聲龍嘯之聲從不遠處向四方散開,晟婳與阿星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震動與嘯聲持續了一小會兒便消失了,一切有恢覆了平靜。

晟婳吃驚著剛才只是,卻看見阿星卻面帶喜色。

待阿星將碗筷端出回到苑子後,晟婳叫來阿星。

“阿星,你可知剛才發生了何事,怎會有如此響動?”晟婳疑惑道。

阿星面不掩喜地說道:“晟姐姐,剛才應該是老族長出關了。之前我有聽主人提到。”

“老族長?”晟婳不解。

“就是我家主人的爺爺啊!之前主人和邑公子說什麽……額……最近九州格局變動,老族長已經閉關將近兩千年,對玉隼氏來說是件大好事。其實說來辛公子也未曾見過老族長……”阿星仔細回憶著主人說過的話,不時用手瞧著腦袋,模樣甚是搞笑。

阿星之後又與晟婳說了一些日常,看見晟婳面有疲困之色,便退出去了。

看來,這阿星口中的老族長便是玉隼戰了,晟婳不禁想起剛剛九州圭簡中關於玉隼戰的描述。

只是奇怪為何玉隼氏的族長不是玉隼戰的哥哥玉隼堊,還有為何一般神族只能活兩萬年,而這玉隼戰竟至少應是活了三萬年!

想也想不明白,晟婳便拋開這些疑問不再去糾結。

翻著玉隼辛送來的幾本醫簡,晟婳細心的看著這些藥理知識,小心翼翼不肯漏過一個字。希望自己能夠從中找出阿軟昏迷之因。

其實晟婳自己心裏知道,在九州圭簡上都沒有記載的東西,在這些一般醫簡上又怎會有記載。饒不過是晟婳不想讓自己閑下來想到另外的傷心事傷心人罷了!

臥房裏安安靜靜,只有晟婳的呼吸聲和翻書聲在加上阿軟時而急促時而放緩的呼吸聲。

突然,阿軟身上紅光大放異彩,晟婳看著這一切,驚呆了。連忙放下手中醫簡,抱起阿軟。

不料紅光卻是愈來愈甚,隱隱蓋過了臥房內燭火的亮光,最後竟將整個房間都照得通紅。從室外看來就如晟婳所在的房間就如著火了一般。

這紅光自是被阿星瞧見了,阿星在門外一直瞧著晟婳的門:“晟姐姐,發生了何事?晟姐姐……”

晟婳看見阿軟身上紅光漸漸擴散,而阿軟神色更是哀慟,不禁心裏又急又驚,哪裏還聽得見阿星的聲音。阿星久久沒有得到晟婳的應允,便急急忙忙向外跑去,看來應是去找玉隼辛了。

誰知剛跑到苑門口,便見玉隼邑和玉隼辛便急忙跑來。

“阿星,晟婳姑娘出了何事,她的房中怎會紅光大作?”玉隼邑問道。

“邑公子,我也不知,這不正來找我家主人麽?”阿星焦急的說著,一面將玉隼兄弟帶入房中。

“還好……還好,我和大哥路過看見了。”玉隼辛嘀咕著,也不知道是對誰在說。

玉隼辛破門而入,玉隼邑也跟著進了晟婳的房間。

只看見晟婳還是一身紅衣坐在床旁,抱著身上紅光愈來愈甚的阿軟,臉色甚是驚慌,但仍還在安撫著阿軟,神色滿是焦急,眼神透出滿滿的疼惜之情。

玉隼辛和玉隼邑都驚在門前,他們也沒有想到如此大範圍的紅色光圈竟是那只小小紅狐所發出的。當下都不知道怎麽辦。

當下時,房中一片寂靜,只有阿軟散發紅光的趨勢未減反增,紅色光圈逐漸包圍了整個苑子。

此時天已全黑,天空中也無月亮和星星。被黑暗籠罩的玉隼山上,晟婳所在的地方卻是紅光大作,當下玉隼族中的三位長老,還有玉隼蒼則以及卞蘭姐妹都向著紅光所在的地方趕來。

眾人正到苑門外不遠處,一束青色的光芒從晟婳所在房間的空中降落,隨即從穿過房頂,從天而降,落到了晟婳所在的房間。

那束青色光芒在晟婳房中稍作停留,也不過一兩秒。之後又從來的地方消失了。

青光與紅光交織,光芒太甚,玉隼邑和玉隼辛還有阿星只能以手遮住眼睛,待察覺到青光消失時,紅光也已不再。玉隼辛回過神來,只看見晟婳暈倒在地上,可是阿軟已經不見。

玉隼辛將晟婳扶到床上,門外三位蒼顏白發的老者、玉隼蒼則還有卞蘭姐妹全都進屋來。

玉隼蒼則看看晟婳房中的形勢,轉身向那三位老者貌似求證地問道:“是父親,對嗎?”

三位老者,打視著房頂中央的那個被青色光束穿透的窟窿,隨後不約而同的點頭。

玉隼蒼則看著晟婳,對卞蘭若說:“若兒,麻煩你去看看晟婳姑娘。”

玉隼邑和玉隼辛都向後退了一步,給卞蘭陌騰出位置。卞蘭陌隨即走到晟婳床前,坐下後用手探著晟婳的脈象。

“你們怎會在這裏?”玉隼蒼則問道玉隼兩人。

“回父親,我和二弟看見晟婳姑娘房中紅光大作,害怕出事,便進來了。”玉隼邑恭恭謹謹的回答。

玉隼蒼則又問:“那你們看見了什麽?”

“我和二弟剛進門,便看見晟婳姑娘懷中的紅狐身上散發出異樣的紅光。我和二弟都驚住了。隨後一束青色光芒從天而降,但因紅光與青光光芒太過刺眼,所以那時我們什麽也沒看見。之後,我們便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待光束消失後,只見晟婳姑娘暈在地上,懷中的紅狐也不知去向。”玉隼邑回答道。

“那青色光束應該是你們爺爺!”玉隼蒼則斂下眼中神色,沈吟了一會兒對玉隼邑和玉隼辛說道。

玉隼邑不再說話,玉隼辛也沒有吭聲。雖然玉隼邑有著疑惑,玉隼辛也想問爺爺突然將阿軟帶走是為何,不然待晟婳醒來,自己不能向晟婳交代。可是兩兄弟都不敢也不能問。

自小兩人便知道爺爺在玉隼族中的地位是無可比擬的,那是活了將近四萬年的神,而且是爺爺將蒼龍一氏帶到了如今在九州中的鼎盛地位。就連族中三位常常與父親爭論的長老也對父親滿是敬佩之情。

現在玉隼辛只盼爺爺能善待阿軟。而自己是絕不能去向父親去質問爺爺這麽做的理由。

這時,卞蘭若走到玉隼蒼則面前說道:“蒼則伯伯,晟婳姑娘沒有大礙,只是被點了睡穴,睡一覺便會醒來。”

說完卞蘭若便走到卞蘭陌身邊拉住卞蘭陌的手說:“蒼則伯伯,夜已深,我們姐妹只是路過,現在便告辭了。”

玉隼蒼則“嗯”了一聲說:“讓邑兒送你們回去吧!”

玉隼邑聽後便走在卞蘭姐妹前面,為兩人帶路。

在卞蘭姐妹走後,三位老者也自行離去。玉隼蒼則也和玉隼辛一起向墨香苑方向走去。小苑中便只剩下,沈睡的晟婳。阿星也出去叫著幾個人前來修繕剛剛被據族長說是老族長破壞的房頂。

回到住處的卞蘭姐與玉隼邑寒暄了幾句後便送走了玉隼邑,卞蘭若警惕地看看苑內四周,關了房門。

卞蘭若倒了兩杯茶,一杯給卞蘭陌,一杯自己手中端著。

“姐,你為何不讓我說話,按住我的手還急匆匆的就拉著我走了?我都沒跟辛哥哥說上一句話。”卞蘭陌沒有喝姐姐倒給自己的熱茶,而是氣鼓鼓地問道卞蘭若。

“妹妹,你也不小了,為還不懂察言觀色四個字呢?你把要說的說給我聽聽!”卞蘭若呷了一口手中的茶,淡淡向卞蘭陌說道。

“姐姐”卞蘭陌嬌嗔了一句,似是不滿姐姐責備自己,隨後不以為然地說道:“依我看,那只紅狐定是妖孽,所以才會發出妖異的紅光。這不?玉隼老族長剛剛出關,便將此妖狐捉去。”

“你知道什麽!”卞蘭若臉色漸漸嚴肅的說道:“若那只狐貍是妖物,那晟婳定也是脫不了幹系,為何老族長不講晟婳一起捉去?還有晌午時你說蒼則伯伯非常生晟婳姑娘的氣,可眼下竟叫我去看看晟婳的身體狀況,這是何意?”

卞蘭陌說:“難道蒼則伯伯原諒那個晟婳了?”

卞蘭若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又說:“你可知我剛剛在晟婳身上發現了什麽?”

“什麽?”卞蘭陌好奇的問道。

“我發現了晟婳周圍有著一股暖暖的靈力,若我沒猜錯的話,那股靈力有著治愈的作用。”卞蘭若輕輕說道。

“靈力?”卞蘭陌大驚,“在玉隼山上不是不可以使用靈力麽?”

“不錯,我們是不能,可那是因為玉隼老族長設的禁制,所以我們才不可以。我猜蒼則伯伯定是也發現了那股靈力,所以才叫我前去查探晟婳姑娘的身體狀況。”

“姐,你是說……那股靈力是玉隼老族長的?”

卞蘭若繼續說道:“不錯,而且玉隼老族長想救那只你說昏迷不醒的紅狐。所以才會有那股靈力……所以蒼則伯伯也並不是原諒了晟婳,而是忌憚著老族長的心思。”

卞蘭姐妹繼續說著,卻不知房外有人才剛剛離去……

夜愈加黑了,暗處卻不知有著多少湧流溯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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